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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朋友圈都不敢发的照片, 全被她画了出来...


居里特别记得初中一个爱哭的女同桌。

好事坏事她都会掉眼泪,喜极而泣,哀愁有声,真奇怪。

某夜自习,她突然转头,指着眉梢的痣跟我说:“我奶奶说,这里有痣的人,眼浅。不是我爱哭的。”

我愣住,从此记住了那颗痣。

后来,看到泪痣,我总想起她。

尤其当我看到日本插画师Shinri的作品时。

九月秋凉,Shinri在福冈举办了一场安静的展。

庭外草木蘩,一室众生相,墙上密密麻麻挂满了女生画像,目光如瀑,无法抽身。

没有题目,不着文字,只有公告板上寥寥一句:“每个女人都有她的故事...”

听起来像句谜语。但女孩心事,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

Shinr笔下的“她们”,不言不语,心事重重。

穿柔顺纯棉薄衫,涂精致的指甲油,肆意慵懒,鬓云轻散,如城市周末一场梦醒,风偷走了女生的侧影。

如果你凑近些,细细看,会发现每个女孩脸上,都有一颗痣。

悬在双颊,停在眼角,缀在嘴边,留在颈间...一开始,我以为是巧合,后来我发现是有意为之。

一滴泪痣,飞花欲湿,藏风惹雨。

这点痣,闪闪烁烁,孤苦伶仃,像白昼流星,给眼泪哽咽,作了凭证。

难怪Shinri画的女人,总是流眼泪。

双眸滚烫,溢出半潭春水,目光溶溶,荡碎一掬月光。

但奇怪的是,她不会皱一丝眉头,我也寻不到半点笑意。

也对,不是每滴眼泪,都事关悲喜。

有时,是一双耳机,同床异梦。

呼吸声轻浮漫游,她入睡,你失眠。一句歌词冷不丁闯入心坎,前尘往事百般滋味袭上眉头。

一眨眼,目睏,泪流

有时,是一帘梦醒,春山暮影。

各色花影深深浅浅,翠枝叶,红蔻丹。满城秋风晨起间抱个满怀,朱颜易改情浓转薄早已看透。

低头嗅,鼻酸,眼红。

如果说泪痣是草蛇灰线的伏笔,那眼睛便是开门见山的化境。

Shinri把眼睛变成容器,藏着远山淡影,框住禅房花深,四目相对,故事娓娓道来。

在Shinri 12年前的博客(就像我们的QQ空间)里,藏着一个关于眼睛的故事。

2007年,Shinri遭遇一场车祸,她活了下来,但和她一起学画画的密友亚衣却不幸离世。

Shinri无法释怀,写道:“一年了,我仍记得她的眼睛。”

博文结尾,Shinri哽咽:“我要听你的声音,我有很多话和你说,我要见你...”

那时起,Shinri便开始以身边的女性朋友为原型画画,她们很少笑,她们都有一双美丽的眼睛。

这双眼睛,藏好相遇时的温度、湿度、坦白流露、欲望和情愫,遥遥对望。

画布上,每双眼睛都在说话,在交颈夜语,在私房密会。

细细碎碎,缠绵悱恻,一床心事,等到天明。

有没有发现,Shinri特别喜欢画短发的女子?

看到Shinri本人便恍然大悟,她本人剪了6年短发,今年才试着留长。

所以,你总能在画中找到她本人的蛛丝马迹。

但Shinri,从未承认过有自画像。

后来,Shinri又发了一张合照,和她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二人眉开眼笑,网友看着,似乎给Shinri的那些双人画也找到了原型。

一个短发,一个长发,她们牵着手度过烂漫的少女时代,也相扶持经历温柔的岁月洗礼。

我想,Shinri是用画中人的眼睛,向我们讲述关于她和她们的故事。

今年,Shinri三十有二。她画了很多很多女孩的肖像,不同的是,她们不再流泪了。

瞳色各异,神色不同,她们有的口红擦花了,有的发根开叉了。

只是,你会发现,她们依然有一颗痣,香腮粉雪,星沉雾海。

我想起同桌的那句话:“眼角有痣的人,眼浅。”

逛了逛Shinri的画廊主页,看到这样几段话,别有深意:

你们可能再也不见

也可能有一天重遇

某处

好像真的存在

我妄想画的一个女人

每个女人都有一个故事

呼吸,体温,情绪

都是那时那刻的感受。

真真假假,画布无声,但最能讲故事。

这让我想起金宇澄在《繁花》的开篇:“上帝不响,像一切全由我定。”,无声处,想起一些人,阑珊处,已是画中人。

不知为何,后来去看Shinri的照片,我总忍不住去找那颗痣。

像是念念不忘的故事开始,也像有始无终的短笺残句,一霎而过,不留痕迹。

后来,我想我不是忘不了那颗泪痣,是忘不了那双眼睛。

图片丨Ins:shinrinoshiri

Shinriの博客

责任编辑丨蜜糖

编辑丨快乐小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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