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泽10·28特大杀人案(纪实): 村里钓鱼发现女尸, 牵出13名坐台女遇害案

2005年10月28号下午，在山东菏泽市开发区佃户屯办事处魏庄村西边的广州路边村儿里，村里两三个10多岁的小孩在电线井旁的排水渠钓鱼，当他们掀开井盖以后，突然发现井里竟然浮着一具尸体！顿时小孩都给吓哭了，孩子们吓得跑回家告诉大人，村里干部赶紧报警。警方迅速赶到，结果从这口井里打捞上来了两具女尸。半个多月后，当地报纸曾经在11月19号报道了这个案子：“近日，菏泽开发区佃户屯办事处魏庄村富兴义井内发现两具尸体。经检验，死者系女性，是被他人杀害致死。市公安局开发区分局高度重视，迅速调集力量开展侦查。于11月13号将4名嫌犯全部抓获，同时带出多起图财害命隐案。”

因为在报道之中，只说出带出多起隐案，没有说具体多少起，一时之间满城风雨。关于尸体数目的说法就有几种：有人说是19具，有人说是21具，更有甚者说尸体有32具。据警方调查，所有的埋尸现场全部在当地引洪的沟渠旁边，每个埋尸坑都紧靠一棵大树。从分布上看，埋尸现场都围绕一个叫沙沃的村庄，向四周呈逐步推远的放射状分布。位于沙沃村西边约2公里的大屯村是最大的藏尸现场。一些看到过尸体的村民说，所有会发现的尸体全都是裸体女尸，而且都没有腐败，应该是近期内遇害的。被害者的年龄都很年轻，大约在20岁左右。

大屯村的一处出租房是名犯罪嫌疑人的居住地，附近的邻居说这四个人平时表现得很正常，有面包车，还经常出来买一些生活用品，自称是做钢材生意的，邻居们平时也没有听到什么异常的响动。这四名嫌犯中有两个是菏泽市当地一所学校的毕业生，一个王某一个马某，分别是曹县和郓城县人，毕业时间都是1997年左右，还有两个嫌犯也都是菏泽本地人。

在作案之前，这四名凶犯经过了周密的策划，他们在村子里租的小四合院是一个家住市区的人在大屯村买地新建的。2004年春天，院子建好以后没人住过，位置比较偏僻，在一个胡同深处，胡同有30多米长和公路平行，曲折坎坷，所以人们一般都会从公路旁边经过，不愿意走这个胡同。院子虽然在公路边，但是非常僻静，而且房子都是水泥墙，钢筋铁网的窗户非常结实，所以那些三陪女一旦进来那就插翅难飞了。

2004年夏天，这四名凶犯从房东手中租下这个四合院，一次性付清了4000块一年的租金。在胡同口开杂货店的老板说，四名嫌犯平时早出晚归，开着一辆绿色小面包车，每次都是直接开进院子，车窗玻璃是深色的，所以没人知道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店主曾经问过他们几个是干什么的，对方回答说是搞钢材的，因为那段时间刚好钢材涨价。杂货店主当时还说了一个细节，05年7月份的一天，这几个人里面有一个年龄比较大一点的，看上去30多岁，经常夹着一个公文包，而其他的几个都像只有20多岁，年龄较大的那个人曾来杂货店买矿泉水，店主看他长得像个包工头，就问他是给干活的人喝的吗，那人说是。店主就建议他，要是自己喝就喝好水，要是干活的人喝买孬的也行，于是就卖给他一箱8毛钱一瓶的青岛崂山矿泉水，这个比较便宜。没想到，第二天上午，这人又把矿泉水给搬回去了，觉得这水不好，要换一箱。

店主心想，男人们一般不关心矿泉水的口味，只有女孩子才会挑剔水的味道，就认定这些人估计是在和女孩鬼混，当时他也没多想。后来店主才知道，原来这几个人在唱歌房和三陪女混熟了，就把她们约到四合院来打牌，之后挟持她们套出银行卡密码，取出钱后直接杀人灭口。有的小姐不愿意说密码，手指甲盖都被掀掉了。后来，警方正是从银行的监控录像中找到了破案线索。他们先查哪些三陪女的存款被一次性取走，再看取款人的录像，由此锁定了嫌犯。

凶手在作案之后半夜起来运送尸体，把13具女尸掩埋在附近村庄的田地里，或者直接丢弃在下水道里。据当地媒体报道，这起作案时间长达半年的惨案曝光，起因是两具尸体在井里被发现，当地公安局迅速立案侦查，把四名犯罪嫌疑人抓获归案，顺带破获了多起图财害命案。在05年的菏泽，三陪女这一行流动性很大，老板娘一般不押三陪女的身份证，如果三陪女请病假或者私自外出，老板娘也不会知道。歌城里的三陪女更是来去自由，因此在这一系列惨案之中，有三陪女就是失踪了好多天也没人知道，而正是看上了这一点，这几名凶手才肆无忌惮的开始向这些三陪女下手。一名知情人说，几名犯罪嫌疑人都是来自农村，经济状况不太好，平时也没有什么正常的经济来源。

据一个认识他们的人说，平时因为大家称呼起来都是叫对方外号或者小名，其中两位嫌疑人是菏泽一所中专的学生，97年毕业，毕业以后就一直在社会上闲逛，基本上没从事过什么正当职业。最小的嫌疑人和其中一名嫌疑人是堂兄弟关系，正因为这层关系使得他也坠入了疯狂的罪恶深渊之中。虽然这四个人没多少钱，但是和社会上的人打起交道来都很要面子，出手很大方。没钱的时候，虽然也会出去找这个大哥或者是那个大哥借钱，但是大多数时候几个人并不缺钱花，但是谁也没想到他们的钱是这样来的。

2005年12月15号，新华社就此案发布报道说：“以劫财为目的的共杀害13名女性的4名犯罪嫌疑人已全部被抓获。警方初步确认，这四名犯罪嫌疑人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先后作案10起，共杀害13名在歌厅、饭店等服务场所工作的女性，劫取财物共计10多万元。”根据社会上流传的说法和知情人的推测，四人所杀的几乎都是在娱乐场所服务的“小姐”，他们经常出入于各种娱乐场所，有时候也帮着人家看场子，一来二去就认识了不少“小姐”，估计他们产生杀人抢钱的念头，也是经常出入娱乐场所的原因，看到“小姐”来钱比较容易，就打起了她们的主意，害怕东窗事发，索性杀人灭口。

这13名被杀害的年轻女孩，大多来自于菏泽附近的县市，但因为这是一个难以控制的流动群体，虽然有的失踪时间长达半年之久，但是却无人问津，也没人发觉。有知情人说，这四个凶犯之中除了年龄最小的嫌犯，其他三个人都已结婚，其中一位嫌犯的妻子在案发的时候已经有了6个月的身孕。